“刚日读史,柔日读经”。这是冯友兰老先生送给李泽厚的对联中的一句

系统推荐 原创 更新:2022-08-20 10:50:36

2021年11月7日

老王杂谈:
“刚日读史,柔日读经”。这是冯友兰老先生送给李泽厚的对联中的一句,反用曾国藩的名句“刚日读经,柔日读史”。(冯友兰老先生被我调侃为“天亮了天亮了尿坑了”,大半辈子坚守知识分子的底线,充当知识分子的楷模,文革晚期却因谄媚违心的歌功颂德而玷污了一世英名)
古人对“刚日”、“柔日”的界定有复杂的经验性判断标准。伪大师南怀瑾对曾国藩这句话的解释如下:“亢阳激扬,刚也;卑幽忧昧,柔也。经主常,史主变。故刚日读经,理气养生也;柔日读史,生情造意也。有生有息,合乎天理,何乐而不为哉!”(南怀瑾讲的国学几乎没有耐心听过,矫柔造作,晚年来大陆有沽名钓誉之嫌,故被我称为伪大师)
冯友兰将曾国藩的话反过来赠给李泽厚,其用意自然深长。宋明以后,儒家最强调的是“修身”,曾国藩的这句话也是以修身为立足点而说的。但李泽厚更倾向于从宋明以前的儒家文化中吸取经世致用的营养和实用理性的精神。所以,我这么理解冯友兰的这句话:
南怀瑾说“经主常,史主变”。经讲的是万物恒常之理,使人立场坚定,方向持正;而史是过去的人实践成败的总记录,强调的是在特定的时世,出于种种目的进行的各种活动的经验和教训,使人知道要实现某种理想所要经历的艰难。从字面上判断,或许爱读经者比爱读史者保守,但历史和现实的例子大都指向相反的方向。王安石是经学家,根据他理解的恒常之理觉得现实应该改变;司马光是史学家,对历史上各种情况的了解让他看到理想主义的变中潜藏的危险。可能“刚日读史,柔日读经”正是李泽厚强调的实用理性:当志得意满、信心万丈时读读史书,思考一下具体的运作;当心灰意冷,觉得做一个苟活者也还不错时读读经书,反思一下对眼前不完美的现实是否要像蟑螂一样去适应。
当我们执着于其中的一种时,不妨换一个角度,多关注一下另一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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